“你说我今天博客写个啥呢?”
  “就写个啥咯。”
  “啥?”
  “啥呀!”
  “原来是啥呀!”
  “你写个我看看。”
  “啥都不会写啊?”
  “啥!”
  因为有以上一段对话,所以,就有了下面啥的故事。
  我在文化馆的那段时间,每日的工作就是去办公室里面露个脸,然后跑出来,找朋友喝酒,逛街,偶尔我们会到县城外面的田野上去,钓鱼或者买西瓜吃。这样的日子慢慢过得久了,也就失去了趣味,我也能在办公室多呆一阵子了。有一天馆长下完棋,抬头看见我还在办公桌后面坐着,有点诧异地问我:“怎么,还在?”
  “还在。”我回答。
  办公室那时候人都已经走散了,已经是中午时分,照例,馆长该穿过大街,回到家中去吃饭,但那天他没有走。原因是,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一个老人抖抖索索地从门外面走了进来。“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老人嘟囔着,握住馆长的手一个劲摇着。
  “李老,李老,这又是怎么了?”馆长将老人让到了办公室的那张床边,询问他。我看得出来,馆长的态度温和,却毫不热心。
  “么啥,么啥,你还好着呢吧?”
  “李老,我还好着呢,你身体还硬朗啊!”
  “好好,都好着呢?这娃是谁啊?”老人看见我,盯了我老久。
  “他来闲逛的。”馆长回答,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包烟塞到老人手里面,半请半推地将老人送出了办公室。他转身回来后,向我讲述了老人的故事。
  老人姓李,大约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战争,中了美国人的毒气弹,损坏了神经,落下了个痴呆的病症。转业后按一级伤残安置在了文化馆,原因是人事局的同志在各个单位名录上视察一圈后,发现也只有文化馆适合他。
  “多么奇妙的事!”馆长叹息了一声,“这就是咱馆里面的镜子啊。”他一身才气,也一身的落拓气。
  那天下午,我和馆长去吃了靖远小羊羔肉,在席上馆长跟我说,人生有两不为,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不党不派。听了他这话,我站起身要敬他酒,但脚底发软,一头撞在桌子上,一阵的眩晕。旋转中,我心里想着这样的话,“那啥,那啥,这娃脑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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