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绝大多数论点可能都已经成为常识,但是一部综合之书仍然具有持久的阅读魅力。这恐怕是强调原典重要性时所持的一个共同心态,不需要过多的分析与说理,在这里,大家承认其为基础性的准则。韦勒克与沃伦的《文学理论》就是原典。
成书于20世纪40年代的《文学理论》不是天外来客,这本书的理论基础与视野早已经在此前不久的现代文论派别论述中初显端倪,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 以及结构主义的理论探索,提示了对文学本身关注的一种新视野。当韦勒克和沃伦在本书中将文学理论区分为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时,事实上是对千年文学理论成果 的一次集大成式总结,尽管如此,他们的贡献也是卓越的,那就是说,在他们的手里,将这一学科本身的发展与转向系统地依照学科规范做了陈述。要知道,这样的 工作虽然不是开创性的,但它需要整体的视野,才能够完成学科地图的描绘。
1984年,当这本书被译为中文版本时,能够想象它所带来的巨大震 惊。在一个持久徘徊于文学与社会、文学与政治关系的历史时段里,它的出现,带来的全面而系统的学科视角,无疑揭开了美丽新世界的帷幕。尽管并不是本书将西 方现代文论引入我们身边,但它的丰富性和普及性却无可比拟。
它描述文学内部研究,以详尽的篇幅对既有的理论成果做着总结,如果说一部书的目的仅仅是引起指给人看新东西,教导一种沦为谈资的常识,那么,它的目的已经实现。但是一部书的功能仅限于此吗?是否可以在此之外要求更多?
在谈到文本细读时,有人曾经说道,这些方法已经成为我们谈论的对象,但是它们从来未曾真正得到实践。文本细读作为文学内部研究的一种细致方法,它的遭际也部分代表了这本书的接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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