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自救

2012年,有次我去天津,某位先生开着车来接我。小轿车后排座位上放置着一个家用型的空气净化器,占去了车内四分之一的空间。他问过我不止一次,车内空气是不是要更好一些。

大约是2000年的夏天,我在五路居的一个小区租住。某天下午,突然起了沙尘暴,隔着阳台玻璃门,能看见红色的沙尘在楼群间缓缓移动,像是一堵移动的墙。

应该是2002年,我从图书馆出来,突然又遭遇沙尘暴,这次是黑色的,在狂风中人站立不稳,纸片、塑料袋、垃圾和沙土升上半空,一幅破败景象。

太平镇在鄂西的山地中,森林密布,空气湿润清新。这是先前的事了,前年,一个水泥厂建立在镇东。我在傍晚时分坐着麻木车——四轮带篷载客摩托车,当地称呼为mamu,不知哪几个字——穿过低平的田野,鼻子捕捉到空气中硫磺的味道。

我小的时候,月圆之夜,整个村子沐浴在透明的月光中,现在,镇西煤电厂的烟囱里每日飘着白烟。

他们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所有这些,每个人都知道,但每个人似乎都无能为力。在下面这篇文章中,有个细节提到: 礼数周全的韩国人曾在2007年送给中国上万棵树苗,希望中国把树种在沙漠旁阻挡黄沙(沙尘亦是污染颗粒来源之一),中国人接受了这个礼物,但最终把树种在了自己的高速公路旁。

是什么,让官吏比常人更愚蠢。

左宗棠在去往新疆平叛时,路过旧时的丝绸之路,命令士兵沿途种下柳树,是为左公柳。我小时候还听人屡屡提及,应该也有柳树依然生长。现在都没了吧。

《看看被雾霾困住的北京城,想想 25 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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