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飞鸟山公园 - 三月 29, 2016 世界其实是个背影,是一团不相容的错误 有一天我来到飞鸟山公园,它教会我这知识 樱花落在里面,它滑过我的肩膀和呼吸去了里面 满地铺着明亮欣喜的三色堇,它们欣喜在里面 我沿着湖水往深处走,它们退后着又跟上来 它们涌动着压抑不住、长鞭挥舞的生机 温柔却又坚决地将我推开 它们汇聚成一张透明的面容审视着我 就像整个世界自成一体,而我不是世界,这错误…… 评论
《贝奥武甫》笔记片断 - 一月 24, 2006 作为英国8—10世纪时期的史诗,泛泛谈论《贝奥武甫》的特点毫无意义,比如它作为史诗体裁在内容方面的限定,贸然去谈,可能只会是将故事复述一遍,有的抽象,有的罗嗦,差别也仅此而已。我感兴趣的是在这些诗行中所埋藏的另外一些东西,这些可能更贴近文体、技法以及感受力的表达。 《贝奥武甫》的片断雄壮至极,其中又渗透着写作初期对人世深沉的悲壮之感。 假如我们将写作行为理解为一个完整的过程,也就是说,写作不是个人的行为,它自身具备独立的命运与历史,从第一个作品开始写下,到现在无数个笔头或者键盘的敲击,都只是完整意义上写作的自我发展,那么从贝奥武甫可以清楚地看到早期写作某些激动人心的色彩,它们是对壮阔世界的张望与敬畏。这之中既包含着对自然的极力开拓、也包含着对人美好品质的反复诉求。因史诗是处于文化初创时期的作品,所以其中自然也涵盖了人所能设想的一切理想品质。而这,正是早期写作质朴又撼动人心的力量所在,它们正义、责任、英雄气概,即使是悲伤,也显得如此磊落而真诚。 从技巧方面来讲,这些诗篇铺陈的方式仍然是具有启示意义的。在小说尚未承担笼括宇宙重任之时,史诗的抱负,就是对世界用文学方式给予整理,这不仅体现在整体的故事构造中,而且也深刻落实到了具体片断的拓展之中,比如《塞西尔特的海葬(26-52行)》,这个事件通过对海葬所涉及的器物详尽的描述得到了表达,里面赋体色彩非常浓重,悲痛雄厚而不夸张。现代诗歌对赋体的采用,有可能会提供一种新的景观,当然,这里面内容的安排必须改变,如果现在作这样的器物铺陈,那很可能只是懒惰。反而是絮絮叨叨可能会更接近于这种古老技法的本质。 Read More / 跳转全文 ...
中美大战 - 七月 08, 2018 ——诗比历史更真实(亚里士多德) 闪亮的货轮载着黄豆 在黄海飞驰,爱与美之神 雅典娜也鼓荡着神力 国家机器已发布无情的命令 人民日报也写下了胜利的社论 反击,严重地反击 只有大海无知又浩瀚 它接纳过忧伤的情侣,也接纳垃圾 但今天它接纳美国的黄豆 从敞开的舱门里面 黄豆一粒粒进入大海 漂浮,下沉像是坠毁的星系 如果要记得它们的名字 会是汤姆,约翰,玛丽,瑞斯,小明,小亮,阿Q,小乙,布拉德·小波,纯真,欧内斯特·米勒·海明威,幸福,沈从文,痛苦,张托德,蒙昧,威廉·建国,自由,杨福克纳,贫穷,玛丽莲·爱菊,慈悲,播泼摸佛·爱毕鳃 黄豆没有尸体 7月6日。网上万众瞩目的“飞马峰号”(Peak Pegasus)货船,满载美国大豆全速航行,试图在中国关税生效之前赶到大连港。但它还是太迟了——中国海关官员表示,他们在下午3点接到了对美国货物加征关税的命令。黄豆倾倒入海是个段子,但段子在这个故事中却有戏剧的力量。 Read More / 跳转全文 ...
“讲述”与“显示” - 十一月 26, 2011 布斯《小说修辞学》第一章的标题是“‘讲述’与‘显示’”。事实上“显示”从来就不曾存在,仅仅只是“伪装的显示”,这里的原因在于,但凡以语言为媒介,便从根本上归属于“讲述”的属性了。 如果明白这一点,便会发现在小说中竭力践行“讲述”与“显示”不同的效果,要将它们当作截然不同的东西,只会招致一重又一重的失败。但如果承认程度的差异,仅仅从作者、叙述者不出现这个角度来考虑,那么显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能的。需要提及的是,叙述者也仅仅是隐含的叙述者,而不是彻底的消失。 听人讲述神迹与看见神迹显示,这是两个不同的事件。认同小说的显示技法,那是在期盼小说再造神迹而不是讲述神迹。因此它的实质是,用语言创造出神迹。 在诗歌中,这种努力可能要更进一步,对于那些异于常识、知觉、令人震荡的东西,诗歌中的超现实主义、借助潜意识自动写作法的试验,往往在打破语法的同时,有可能产生一种巫术咒语的效果,语言在这个时候,不指向外部,而仅仅表现自己,所以,显示的属性得以成立。孙文波讲,好的诗歌“要使语言的使用真正具有新鲜的诗性”,前述方法就成为可能的途径之一。 关于讲述与显示,在多个地方都有人提及,施莱格尔以歌德《漫游者的夜歌》为例探讨过这事,另外,在孙康宜所著的《抒情与描写》中,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有所涉及。 Read More / 跳转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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